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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白我好疼|難言的苦痛|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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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白我好疼|難言的苦痛|滾

“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發瘋一樣的找你,可是你什麽都沒有留下來。

這個世界甚至連你存在的痕跡都沒有。

我去詢問了心理醫生,他告訴我,你,宋予白,是我絕望意識下分裂出來拯救自己的第二人格。

全世界都在告訴我你不存在。

我花了三年時間,才能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這期間被江家找回,接手江氏的時候在宴會上看見你。

那時候你成了孟曄的未婚夫,守著快破產的家族企業來求我幫忙。

我問你這些年去哪裏了你一句話也不願意告訴我,你說你愛我,然後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等我再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死在了出租屋裏......

我這些年一直要吃藥才能睡著,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就帶你去做檢查,可我覺得真正生病的好像是我。”

江望野說這些話的時候異常的平靜,發生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在他的睡夢中上演一遍。

那時候他就就會緊緊的抱住身邊的宋予白。

剛開始他以為是宋予白受到了重創失憶了,生病的是宋予白。

後來開始懷疑其實一直有精神疾病的是自己,宋予白根本就不存在。

聰明如江望野,在這幾次甚至算得上靈異事件裏,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不對勁。

但其中的細節他不敢深挖。

如果一切如自己猜想的那樣,那他也太過可悲了。

江望野猜對了很多事,每一件都讓他痛苦。

經年的愛恨與救贖在歲月中釀成酒,成了成熟的苦果,他還來不及反應就逼迫他咽下。

毫無還手之力。

血淋淋的現實橫亙在他們之間,讓他不得不面對。

......

“這是第三次。”

江望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宋予白,我不敢再放開你了。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離開,也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再回來,我怕我找不到你了。”

宋予白說不出話,只好一下又一下輕輕拍他的背。

感受到手指的濕意,宋予白楞住了,他知道是江望野哭了。

他哭的時候沒有聲音,如果不是肩膀微微顫抖的話宋予白大概會誤以為他睡著了。

他說:“宋予白,哥哥,你救救我......”

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扯的宋予白心口疼。

【996系統,我想知道江望野說的這些是什麽意思。】

996猶豫了一會兒,在數據庫裏急的直跺腳。

剛剛反派男主江望野說的這些話是!是!發現這個世界有系統的存在以及宋予白是逆穿過來的嗎?

他很快打斷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且不說正常人二十多年來的社會化訓練,一切都井井有條。

科學至上,大家只會相信用實踐檢驗出真理。

而系統和穿越的設定根本就沒有先例供他人參考和研究。

這完全就超出他們理解的範疇了。

江望野不可能突破常人的社會認知,發現這個秘密!

一定不可能!

996系統在心裏不斷地安慰自己,然後開口,有些抱歉。

【對不起,宿主,目前您的積分不足,而且我996是初級系統本身沒有這麽高的權限】

【......】

宋予白用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江望野的身體。

希望能夠短暫的緩解他的疼痛,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足夠難受了,其實還不到江望野痛苦的十分之一。

痛苦不會拆解,只會無聲的蔓延開來。

十年前落下的眼淚,現在藏在心口,夜深人靜時,總會發悶疼痛,吃藥沒有用,睡眠沒有用。

只有宋予白有用。

十年後這滴眼淚依舊發揮著最大的作用,從江望野的心臟從通過掌心的溫存傳給宋予白。

生生不息,蔓延著兩個人難言的愛恨。

“你喝醉了。”

最後宋予白也只能發出這四個看似冷漠的音節。

他筆下的人物因為他變得鮮活,變得偏執,也變得更加痛苦。

而他只能再次讓他陷入深淵,

而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想要將人扶到沙發上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

可江望野實在是太沈了,宋予白甚至都沒有力氣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他醉的甚至都擡不起頭來,卻能將手準確無誤的碰到宋予白受傷的嘴角:“你疼嗎?”

他躺在宋予白的身上,從懷裏發出悶悶的聲音。

話語中帶著一些埋怨,不知道是埋怨宋予白為了孟曄能到這種地步肆無忌憚挑戰他進而傷害自己,還是埋怨自己沒有停手。

宋予白搖了搖頭,根本就不敢多看眼前以為喝醉而過度脆弱的眼眸。

只覺得鼻頭發酸,強忍著酸澀感開口,聲音卻還是變了調。

他咳了一聲,想用笑壓住心口泛起的酸漲感:“不疼。”

“我好疼,你摸摸。”

江望野像是突然來了力氣扯著宋予白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他傷口的刀傷很深,到還在還沒有完全痊愈,包著紗布,每天都要清理換藥。

手還沒碰到宋予白就要到躲,這一躲讓江望野不太高興,像是一個幼稚的孩子,緊緊的攥著宋予白的手,抓著強硬的放在受傷的心口。

“我討厭你。”

江望野像孩子鬧脾氣一般,感受到宋予白的排斥將頭埋在他的頸部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宋予白直抽氣。

但他再疼也沒有將人推開,反而是一下又一下順著江望野的頭皮摸到他的後背想要安撫他。

手法力道都像是十年前江望野還是孩子的時候,有些暴躁的懷中人在宋予白一下又一下輕柔地撫摸中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的江望野是最沒有攻擊性的,宋予白還是有些擔心今日被抓的孟曄和虞美人。

江望野對自己都如此,根本不敢奢求他會放了這兩人。

在江望野清醒的時候宋予白不敢和他多提一句,生怕會因為自己的只言片語讓兩人身陷囹圄。

現在是唯一的機會,宋予白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試探的開口:“江望野,你會對孟曄怎麽樣?”

孟曄這兩個字就好像是江望野身上的開關,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宋予白提起,他就會暴怒。

江望野身上的酒氣很重,他單手就將宋予白抱起扔上了床然後壓了下去,對準他的唇粗暴的吻了下去。

他吻的用力,像是想讓宋予白已經說出口的話再次吞下去。

唇被咬裂開,血液被舌頭帶入嘴裏,又腥又甜。

連帶著他喝的酒,吻的宋予白腦袋暈暈乎乎的。

大手用力一揮那二十塊一件的白T就被撕碎。

肌膚裸露在外還沒感受到空氣中的一股涼意江望野的身子就壓了下來,要去扯宋予白的褲子。

宋予白反抗時腳亂蹬中踢到了他的腹部,一聲悶哼後江望野停止了動作。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在宋予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句對不起還沒有說出口,江望野就強硬的拉住他將人抱住。

他緊緊的抱著宋予白,感受著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的顫抖。

被踢後江望野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沒有惱怒,只是緊緊的抱著他。

江望野感覺自己的二十六歲失去了一切。

幾年來觥籌交錯,聲色犬馬的日子他從來沒有從中獲得過一絲快樂。

他像是一個邊緣人物,一個提線木偶,游離於劇情之外。

看似擁有一切,其實從一開始就都失去了。

就好像明明此刻宋予白就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在自己的懷裏,他擁抱著他的體溫,卻覺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宋予白說的沒有錯。

是他活該,是他自作多情。

他怪不了宋予白。

宋予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全身僵硬,他不敢大口呼吸,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難以流通。

江望野抱的很緊,緊到像是想要將他融進他的血肉。

“還以為你喝醉酒後會好說話一點呢。”宋予白輕聲說,有些委屈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他的聲音又輕又小,就像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江望野低聲說了句什麽他沒有聽清,可能是自嘲也有可能是對這句話的回應。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松開,像是不敢再輕易觸碰。

屋子裏還是只亮起了一盞床頭燈,在江望野的世界裏,此刻最亮的是宋予白那雙眼。

他將唇緊貼的宋予白的耳朵,猶豫的幾秒,像是幾個世紀的沈默。

感受到宋予白肢體的抗拒,他的手臂慢慢卸力將人松開。

從喉嚨裏艱難的蹦出一句:“滾。”

宋予白聽見這句話似乎松了一口氣,幾乎算是落荒而逃離開。

他抓著胸前已經被撕毀的布料,看著江望野留的留有一小個縫隙的門縫立刻跑了出去,到了樓梯處又卸力幾乎是失去力氣跪倒了下去。

【宿主,我們要逃跑嗎?】

【逃不掉的】

宋予白開口,且不說此刻孟曄和虞美人在江望野的手上,此刻別墅肯定裏三層外三層的都是監控耳目。

他還沒出這個別墅門應該就會被抓回來。

他只是受不了和江望野待在一個空間裏,沈重的心痛感幾乎讓他疼的不能呼吸。

【那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算了,他現在應該不想看見我。】

宋予白坐在階梯地板上,將他埋在自己的膝蓋裏。

他的身上還留有江望野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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